陈长海已经搬着凳子和水盆来到了床前,伸手撩了一把水在徐三的脑袋上:“三爷,这水热不热?”
看着自己门牙,陈长海顿时心头火气,“他娘的,我看那些狗崽子就是欠收拾,妈的,全都给老子起来拉练!”
“幺,陈哥,伱这是咋了?”徐三一边打拳一边问道。
“嘟——嘟”
可惜,这个人的心不正。
“好。”徐三也没客气,有汉奸伺候干嘛不用?
于是徐三便躺在床上,挪了挪身子,把脑袋从床头露出出来。
真是舒坦!
大概有半个小时,徐三接过陈长海递过的毛巾,擦了一把脸。
这是徐三和李泗预先商定好的信号,代表安全无事。
说话间,陈长海便用占满了发蜡的手在自己的脑袋上蹭了蹭,捋了一下,“效果也不错,比我以前用的那些强的多。”
徐三有点疑惑,虽然伪军懒,但是这据点周围还算清理的干净,因为鬼子不一定就什么时候过来检查。
陈长海一琢磨,确实也是,于是挑了四个,跑出据点。
李泗给的那篇《练气诀》徐三试了几次没有效果,就暂时放弃了,还是继续练习他的军体拳。
翻身下地,打水,烧水,经过一翻折腾,原本睡的死猪一样的陈长海也被闹腾了起来。
“没有!当兵挺好,虽然不能按时发饷,但咱不是还有别的油水吗?何况有您三爷在,我还怕饿着不成?”
入夜,讲机震动了一下,接通后没有声音,只有三长一短的敲击音。
在徐三的记忆中,整个鸡屁股沟据点建造的太规整了,从简易房到帐篷,还有防御工事,站岗的卫兵,都是整整齐齐,而且充满的左右对称。
也许是陈长海的手法太好,这让徐三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对了,陈哥,有没有想过不当兵了?”
一声令下,陈长海就要带着一众伪军出去拉练。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陈长海即使连牙都嗑掉了,可这发型却是丝毫不乱。
虽然军营要求整齐,但是太整齐了就有问题了。
“原来我就是个剃头匠,后来剪了辫子,没了营生就参加了种央军,哎~~几年败仗打下来,最后一个团就整个就被俘了,然后就混成这个样子了。”陈长海的语气有些低落,似乎在为不堪的往事叹息。
条件有限,刷牙是不可能了,也就只能用粗盐水涮涮嘴。
这个姿势真是怀念啊,可惜陈长海不是个女的。
“没,开始还想,后来连个念想都不敢有了.”
“艹,不知道谁他娘的在门口尿了一泡尿!”陈长海爆了句粗口,舌头蠕动,在嘴里转了一圈,“呸!”
练了一会,就看到陈长海一瘸一拐的从据点外面走了回来。
算算时间,从发蜡抹在头上到现在,已经快十个小时了。
可见这系统出品发蜡真是不错。
翌日,清晨。
心里有事,很难入眠,徐三躺在床上回忆鬼子据点,他觉得虽然只是简单的看了那么一会,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回忆着具体的细节。
按照说明,已经快过有效期了。
开始没有特别在意,但现在想起来,这个发蜡还是有着隐藏属性的。
12小时后归零,最长时效是24小时,这看似矛盾的介绍之中却隐藏着一个秘密。
归零后,效果会继续递减!
也就是说现在陈长海的运气已经是负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