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仗有两把刷子,但是见死不救,踩着同僚的肩膀往上爬,甚至企图暗算同僚,侵吞同僚的军队等等,事情早就传开了。
所以曲端虽然是个骁勇善战的战将,品行却不怎么样,因此虽然他屡立战功,吴玠也没有给他太高的职位,甚至没有让他在自己的左军统领一队人马。
只是把他任命为延安府知府,曲端手下的军队是在他的根据地流民和游兵上又组建的一支杂牌军,这支军队战斗力还可以。
因为曲端这个人就非常强势,强将手下无弱兵,当然比起正规军还是要差一些,守延安府足够了。
在几次完颜娄室侵入川陕都攻打过延安府,曲端守城,力保延安府没有丢失,也算立下战功的。
现在张浚一来居然马上保曲端,这让吴玠有些不高兴。
毕竟曲端是他手下的人,张浚来了,居然建议他提拔手下,最容易给人一种错觉,主帅并不赏识,而张浚看不过去提议提拔,那么曲端感恩的不会是主帅吴玠,而是张浚。
更何况曲端这个人吴玠也看得很透,不想纵容他,但是张浚也是川陕的行政和财政掌印官,他不能直接拒绝,否则太扫面子,以后如何相处。
于是吴玠决定试探说道:“张大人认为曲端可以担任什么样的职务呢?”
张浚想了想,说道:“曲端非常善于打仗,我认为应该修筑高台,请吴将军亲自封他为威武大将军和宣抚司都统制。”
吴玠眉毛挑了挑,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职务不是我能够随便给就给的,这得朝廷决定,得有皇帝陛下亲自授权才行的。”
“但是您作为右路军统帅,有举荐的权利,还请立刻向陛下上书封曲端这个职务,他必定能够协助大帅抵抗完颜娄室,取得川陕战役的胜利。”
吴玠笑了笑,说道:“张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在川陕屡次战斗中,我们都取得了胜利,把完颜娄室打残了,甚至将他生擒活捉,并用钱财和妻女来赎身。
他现在还敢来,我们一样可以狠狠教训他。当然,前几次的战斗全部都是陛下亲自制定的作战策略,我们只是遵照执行。”
张浚连连点头,又问他:“那这一次陛下有没有给你们具体的作战方案?”
“那倒没有。”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前面几次陛下制定的作战策略或许有效,不代表以后每回都有效。
既然皇帝陛下这次没有给咱们具体的作战方案,那就得靠咱们积极应对了,包括人员的选用和排兵布阵。”
吴玠有些犹豫,半晌,他还是不愿意太过草率决定,继续用拖来处置,于是他对张浚说道:“这件事还是禀报陛下之后再说。”
张浚马上说道:“那能否将我们迎敌的策略一并禀报陛下?”
吴玠有些吃惊,说道:“你已经想好如何迎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