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问,也不敢反驳,只能可怜巴巴的望着赵桓。
这是太子,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她真不想活了。
赵桓说道:“接下来十月份将是一场全面的大战,这次金军的铁骑会突进到长江以南,朕要利用这个机会把他们的爪子一根根的全都砍断,叫他们知道手伸的太长的下场。”
随即他望向太子说道:“你敢不敢上战场杀敌?想清楚了再回答,朕只给你一次机会。”
太子可怜巴巴的望向母亲朱皇后。
赵桓啪的一拍桌子,把太子吓了一大跳。
赵桓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己说道:“回答朕的问题的时候,眼睛要看着朕,用心去想。问你自己,敢不敢操刀子上阵杀敌?回答朕!”
朱皇后赶紧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看儿子,免得给儿子任何暗示。
而太子被赵桓拍桌子吓傻了,再也不敢看其他地方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皇帝赵桓那严肃到极点的脸。
“回答!”
太子一哆嗦,脱口道:“敢……敢的……”
赵桓脸色这才放缓:“很好,这才是我的儿子。”
他抓住了太子赵谌的小手,站起身来,说道:“那就说定了,你跟着为父上阵杀敌去,这一次朕要御驾亲征。”
这话一出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朱皇后赶紧上前劝道:“陛下,万万不可!”
赵桓一摆手说道:“朕不是跟你们商量,而是告诉你们,这次朕会御驾亲征。
朕之前就说了,朕的亲征行营司不是挂个名头,有必要的时候朕就会率军亲征的。
这次金军大举南下,战火就会烧到长江以南,如果这时候朕还不率军亲征,而龟缩在京城里,还称得上什么皇帝?还如何君临天下?
太子将跟在我身边,我们上阵父子兵,一起上阵杀敌,要让他从小就在战火中历练,知道生与死,知道战友的可贵,知道敌军的残忍,知道如何杀人,知道什么是死亡。”
太子其还不知道他随口说的敢上阵杀敌意味着什么?现在好像体会到一点了,不由害怕起来,嘴一扁就要哭。
赵桓握着他的手猛的一紧手,小手一痛,哭声硬生生被憋了回去,惊恐地望着赵桓。
赵桓说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把眼泪憋回去,上战场可以流血,不能流泪,泪是让敌人去流的。”
太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赵桓放开了太子,对中书舍人胡安国说道:
“传旨给李纲,太子先去新兵营训练三个月,告诉李纲,把他当一个新兵来培训,而不是朕的儿子,更不是太子。”
胡安国忙躬身答应,笔走龙蛇记录了下来。
很快太子被送到了新兵营。
李纲都有些傻眼了,不过看了皇帝的手谕之后,顿时精神一振,握着太子的手说道:
“你父亲乃是当世英雄,历朝历代的皇帝没有一个能与他相比的,你要引以为豪,更不能丢你父亲的脸。
从现在开始,你要努力成为一位英勇的战士,而不是懦弱的躲在东宫只会哭的太子,挺起胸脯,你现在是一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