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武相各种各样的仗都打过,不少还是逆风局,可最后都赢了,还赢的非常漂亮。
就如此前率一万六千骑,七千里奔袭欲谷设一样,
这次虽然天气很差,
但大家的信心却更足了,
因为他们跟着武相在西域,已经打了大小十几仗,无一败绩。
就连西突厥诸部的蕃骑,他们都莫名的觉得自信满满,他们都曾是武相率领的唐军手下败将,
现在身份变了,
他们跟着武相打仗,立马自信了。
风雪虽大,天虽冷,却也冻不住那颗火热的心,
跟着武相不仅能打胜仗,关键是赏赐也很丰厚,
这出发之前,武相把两驼银钱,足足六百斤的银钱啊,摆出来分发赏赐。
这仗还没打,赏钱先拿上了。
不论汉胡将士,皆有一份。
一人五枚银钱,
五枚银钱,在西域购买力还是挺不错的。
在西州,驿传用的长行马死后,按规定是要剥皮上缴,其马肉则直接出售,一匹马肉是银钱两文,虽说这马肉是死马处理价,但两文银钱买上一整匹马的肉,这银钱还是挺值钱的。
平时一文银钱能买两斗青稞,今年西域粮价大涨,一文钱却也能买一斗到七升左右的青稞。
两枚银钱,还可以买正常的羊肉一腿。
这份开拨赏钱,
每人五枚银钱,够买两匹半死马肉,或是好羊肉两腿半。
平常还能买青稞一石。
不管对蕃胡部落子弟,还是安西唐军将士,五枚银钱揣怀里,还是让人挺有劲头的。
何况大家都知道,这五枚赏钱,只是开拨赏赐,
按之前的战斗赏赐,等打了胜仗,赏赐还有更多,
缴获虽要交公,但唐军自有一套战利品缴获的赏赐规则,而武相带兵,赏赐尤其丰厚。
不少胡儿之前跟着协从唐军作战,已经领过赏赐,有的还不止领一次,所以这次大家都是争着又来,
就算顶风冒雪,可他们也很积极。
这寒冬里,家中的父母妻儿也只能在冬牧场里避风过冬,日子是比较困难的,以前大家穷困的时候,会去抢掠别的部落,在大灾的时候,甚至根本顾不得部落之分了,
抢掠别部风险也是很大的,不是遇到大灾万不得已过不下去,其实牧民也并不愿意去抢掠。
现在跟着武相打仗,每次都赢的挺轻松,赏赐却很丰厚,谁不愿意啊。
他们现在顶着风雪,心里不是担忧害怕,而是满心火热,是充满期待。
多日后,
武怀玉率领着两万汉胡步骑,终于抵达了碎叶河北的阿悉结阙部的大俟斤牙帐。
一切如武怀玉所预料的那样,
阙俟斤在得到使者回报,说武怀玉收下了他送的重礼,虽然说了些训斥的话,让他和泥孰俟斤却弓月城当面说明,他认定武怀玉不会再追究了。
起码不会再这個风雪之时出兵碎叶。
于是他把最后留下的那万余骑也都遣散了,
他的牙帐,只有自己的亲卫和直属部落。
唐军到来时,
他还带着儿子都曼特勤等百余人,在雪地狩猎。
阙俟斤张弓搭弦,瞄准了一头鹿,
正准备放箭,
突然急促的马蹄声惊吓走了那只鹿,鹿蹦跳着跑远了,
阙俟斤皱眉,放下弓箭,怒望来人。
“大俟斤,”
“唐骑,唐骑来袭!”
阙俟斤惊讶,“你说什么?”
“唐骑,大股唐骑,铺天盖地,他们已经围住了我们牙帐,”
阙俟斤的牙帐,是设在一个过冬的冬牧场里,一个避风的山沟中。
牧民把冬牧场叫冬窝子,他们会选避风向阳的河谷山沟,这样的地方能避风也暖和,牧民们还会特意留着这里的草过冬,牛羊在这里能过冬,到来年冰雪消融,他们就会转场去春牧场。
这样的冬牧场虽避风,可也意味着比较封闭,甚至一般只有一个山口出入。
现在唐军突然踏着风雪而来,
一下子就把他们的冬窝子出口堵住了。
这下真是一堵一窝。
“怎么可能,唐人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兵,怎么可能我们毫无察觉?”
都曼在旁边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却也只能提醒父亲,“我们都低估了武怀玉的狠辣,想不到他收了那么多金银,还敢在这个大风雪天来袭,我们失算了,父亲,赶紧走,冬窝子不能回了。”
他们出来打猎,倒是意外的被堵住包围的命运。
“赶紧去找泥孰俟斤,我们得赶紧召集部落的勇士们,跟他们拼了!”都曼急道。
阙俟斤望向牙帐方向,
那里回不去了。
远处,有一队骑兵正赶来,
“不好,是唐骑,他们跟着过来了,快走。”
阙俟斤再也顾不得其它,当下只得带上身边的百余人,仓惶逃入茫茫雪原。
唐军很快攻破了阙俟斤的冬窝子,
这里并没有太多人,
阙俟斤一家老少全被俘虏,但唯独阙俟斤和其长子都曼特勤不见人影。
“阙俟斤那老狗和都曼特勤,在我们进攻前,恰好在外打猎,见势不妙,直接丢弃家小跑了,看方向,应当是逃往泥孰部去了。”
武怀玉听到这消息,觉得有点遗憾,居然这么碰巧他在外打猎,
“这么冷的天,在帐篷里好好猫冬不好,非要出去狩猎,这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武怀玉骂了几句,“留下些人善后处置,全军继续追击,他们父子就是跑上天,也得给他抓回来!”
“本来下一个目标是泥孰俟斤,这下倒是也省事了,直接两个一起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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