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脸绿了。
他现在有点恨,恨自己刚才没有一刀直接把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弄死。
太子,这个身份的人你们也敢说?无论是真是假,当这话说出来后,这个小厮和管家就已经是死人了。
这就相当于你去见省官员,第一句话就是“您提拔的警察局局长贩毒”。这事要是真的,你第一个死。这事要是假的,你也第一个死。
因为这事是假的,不代表这事没发生过。
春意楼,徐公自然是有所耳闻,甚至说这春意楼里还有他的一份利钱。但这份利钱不是说他想拿,而是说他不能不想拿。要知道,整个朝中上上下下几万人,京官几百人,这几百人作为万人中的人上人,在这春意楼中或多或少都消费过,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消费。
太祖皇帝在时就明令禁止官员嫖娼,而春意楼显然不单单是纯凿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玩的都很花,那种想到的想不到的这里面都有。放在太祖皇帝还在的日子里,这春意楼估计和古拉格大酒店差不多。你进去了,就进去了。
你是能出来。
完不完整就得看看你的皮脂能不能分离开来了。
所以,春意楼的存在就是一种交易。那些进楼里消费的人,亲自把钱和把柄一并交给楼里的“主人”,主人便如同这春意楼一样庇佑他们,随他们去做那些腌臜之事。
“哪阵风,把徐大人吹来了?”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门后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柔的男人声音。很快,身着儒袍,面色白嫩的男子缓缓走出,他背着手,视线扫过了周离脚下的那个小厮,眼里露出嫌恶,“还是说,是这龟奴惹了徐大人?”
“贾玉···”
看着面前的男人,徐公微微眯起眼,没有任何的轻视,开口道:“你为何会在这春意楼中?”
“徐大人大动干戈,包围这春意楼,扰的客人不敢上门。”
踱步走到徐公身边,那名为贾玉的男人笑眯眯地说道:“在下也没有怪罪徐大人的意思,只是想知道凭白无故围了我家这产业,是哪位大人出的主意?”
贾玉站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他乃当今京城四贵中的“贵玉”,贾家大公子,同时也是今年科举的金榜状元。他站在这里,就相当于宰相直接和徐公对话。
因为贾家能得势,全靠宰相一手提拔,贾玉也同理。
他看着徐公,嘴角微微勾起,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阴狠。
不听话的狗,该换一条了。
“有狗。”
周离点点头,说道:“有狗叫。”
空气的沉默突然变得戛然而止了起来。
“这位是?”
视线瞥了周离一眼,并未过多停留,贾玉还是看着徐公,笑眯眯地问道:“是徐公的朋友,还是···东厂的朋友?”
“他是谁。”
周离指着贾玉问道。
不算宽阔的偏厅里,传来了贾玉的耻笑声。显然,面对这个连自己这位金榜状元都不认识的土老帽,他很是看不上的。
“他是今年的状元,也是京城贾家的大公子。”
徐公毕恭毕敬地说道。
贾玉突然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回事?
他看着徐公,眼里闪过了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