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弯唇笑了笑,“敢于不敢我都已经做了,倒是父亲为何这般气急败坏?”.
“你还敢说!你今日都在外面做了什么!”陆谨言目眦欲咧。
“哎呦,那可真是多了。比如教训了护国公府家那两个不成器的孙子,砸了张御史家的书斋……”
云卿掰着手指头数着今日做的好事,结果发现她这么好的记性居然一时都记不全了。
“够了!”陆谨言的脸越来越黑,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以此逼迫我与你母亲和离吗?
我告诉你,你妄想!”
云卿闻言挑挑唇角,笑颜如花美,可落在陆谨言眼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父亲,我不急的,我们可以慢慢来,反正京城还有这么多户人家。”
“你!”陆谨言只觉得心口剧痛,他上辈子这是遭了什么孽竟让他摊上这等逆女。
“对了忘了告诉父亲了,我已与沈渊退婚了。”
陆谨言大惊失色,“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此时沈渊的信想必已经送到了陛下案前,父亲不信尽管去宫中打听便是,或许要不了多久陛下便派人来说了。”
见云卿信誓旦旦,陆谨言终是信了,他等着云卿满脸的惊讶错愕,“你……你怎么敢。”
云卿唇角弯起,笑意更深,“我知道父亲舍不得的就是这门亲事,如今我已经将亲事推了,父亲在我身上已经讨不到一点好处了。
不过我一日是武定侯府的小姐,父亲便要一日承担我的过错。”
云卿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笑着道:“父亲,您说我若哪日进宫面圣时,突然对后宫的太后娘娘们做了什么事,那是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陆云卿!”陆谨言从未这般狼狈过,可现在他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逼迫至此。
“父亲,言尽于此,您自己考虑吧。”顿了顿,云卿又道:“对了,提醒您一句,我若想走这府里上下谁也拦不住,到时候不小心折损几条人命那可就是父亲您的罪过了。”
陆谨言见过云卿的身手,深知她不是空口说大话。
云卿拂袖而去,陆谨言枯坐一夜,终是同意了云卿的要求。
这次交锋他已经看透了云卿的本性,她绝不会受自己摆布,更何况云卿还退了永宁侯府的婚事,如今留她祸大于利。
云卿听闻陆谨言答应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了身,立刻来书房找陆谨言拿和离书。
“你确定要跟着你母亲离开?”陆谨言冷冷道。
云卿勾唇,“求之不得。”
“可你今日一旦踏出侯府,你便再不是我陆家女儿,我会将你从族谱除名……”
云卿挥挥手打断陆谨言,“那就请侯爷快些,说实话我也并不喜欢这个姓氏。”
以后她还是韩云卿,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碍她的人生。
见她如此迫不及待,甚至已经连称呼都改了,陆谨言眸色冷得可怕,“好,今日起你我父女情断,日后你便是穷困潦倒也莫要再回我武定侯府!”
云卿指天起誓,“一言为定,日后我与陆侯爷绝无半分关系,谁若再提父女之情便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天知道她盼着这一日盼了多久,今日起陆谨言与她再无关系,她的荣华富贵陆谨言半点别想来沾边。
陆谨言怒不可遏,冷着脸亲手写了和离书。
云卿美滋滋的收下,莞尔笑道:“如此就谢过陆侯爷了,日后我再闯出什么祸事也与您没有关系了。”
同样,武定侯府自取灭亡也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云卿转身而去,却没看见陆谨言眼中凌冽的杀意。
徐氏是他的妻子,她别想就这么离开他,他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