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的态度让陆谨言十分恼火,“你这说得是什么话!你们本就是未婚夫妻,更是太后娘娘和陛下钦赐的婚约,如何便是私相授受!”
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似是重了些,陆谨言收敛了神色,语重心长的道:“为父也是为你担心,那沈渊身份贵重又极得陛下信赖,仰慕他的女子数不胜数。
男人多薄情,你若不与沈将军维系感情,日后难保他不会沉沦在其他女人的温柔乡中。”
沈渊只有在意云卿,这桩婚事才能为侯府带来更大的利益。
陆谨言并不在意云卿的名声如何,他想要的是一个听话懂事,能够为他所用的女儿。
云卿闻言忽的轻笑出声,抬眸望着陆谨言道:“那么,父亲可也是凉薄之人?”
陆谨言微微怔了下,旋即语气不悦的道:“我自然不是,这些年我对你母亲如何难道你不知吗?”
云卿望着陆谨言的眼睛,声音冷幽,“可父亲做的便真的是母亲想要的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你母亲与你说了什么?”陆谨言蹙眉,心中不禁升起狐疑。
云卿敛眸,没有心情面对眼前这个自私又虚伪的男人,“父亲,真正为一个人好是让她快乐开心,而不是以自己为中心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我与沈渊的关系无法达到父亲想要的地步,如果父亲觉得我没有用处,可以随时换掉我,我没有关系的。”
云卿起身,在陆谨言阴沉的目光下随意的福了一礼,“如果父亲没有什么事,那女儿便先告辞了。”
望着云卿离开的背影,陆谨言有一种事情不受掌控的无力感,而这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
京郊的矿山虽已开始进行开采,但因为设施还有住所一时供应不上,只能徐徐招收难民,是以各家施粥仍在继续。
有些小门户搭了几日粥棚便吃不消了,想着反正他们也响应了誉王便直接撤了粥棚。
武定侯府的底子早就不服从前,此番一来也有些吃力,但堂堂侯府又不是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户,就算再难面子上也不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