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承修闻言一愣,冷肃的剑眉皱得更紧了,“你是在与我开玩笑吗?”
沈渊的语气却十分自然,“你觉得我对她别有所图,可你为什么唯独不肯相信我要的从始至终便是她一人。
不管她是韩云卿还是陆云卿,不管她是小农女还是什么锦绣阁的东家,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见韩承修面露不屑,沈渊牵唇反问,“怎么,难道在你心里云卿配不上有人真心喜欢吗?”
“当然不是!”韩承修没想到沈渊竟会以此反驳他,语气不虞的道:“云卿她值得所有最好的,可我并不认为你适合她。”
永宁侯府的事他细细打探过,沈渊的身世的确可怜,做为一个陌生人他会施以同情,可做为兄长他希望妹妹平安喜乐,而不是被卷入更深的漩涡中。
沈渊小小年纪便敢弑父,而后有凭一己之力成为了北境军统帅,可想此人城府之深。
他喜爱云卿时自会为她遮风挡雨,可世间万物皆有变数,若有朝一日他腻了倦了,他的心机谋略便都有可能成为伤害云卿的利刃。
所以他宁愿云卿和阿姐择赘婿入门,即便没有显赫的家事,可有他在便可护她们不被人所欺。
沈渊凝眸看着韩承修,突然问道:“你究竟是对云卿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韩承修瞳孔一缩。
“身份地位真的可以衡量一个男人专心与否吗?京城的花楼来往的只有达官贵人吗?贫苦百姓难道便没有负心男子吗?”
一连串的发问让韩承修无法回答。
沈渊启唇,淡淡道:“我想韩兄多年经商看过的听过的应不比我少,诚然,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乃是常态,可也有许多世家公子终其一生只娶一妻,有些男人穷困一生突然暴富后第一件事便是休妻再娶。
与其赌一个人会不会在大富大贵之后还能坚守初心,我觉得反倒不如选一个见惯风月而不为所动之人。
韩兄其实担心的是如果有朝一日我辜负了云卿,以我们两人的身份地位你无力护她是吗?”
韩承修用力捏了捏拳,手背青筋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