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还是顾及了武定侯府的颜面并没有将宋氏提审到大理寺,只派人上门审问。
李树桐亲自询问,他经验足对付宋氏这种深闺妇人不在话下。
一番明暗敲打下发现她只是吴清廉构陷了锦绣阁,至于当年北境军之事她的确不知情。
李树桐心下有些失望,但面上掩饰得极好,只冷着脸道:“幸而这批物资未曾送至军队,是以倒构不成贪墨军资之罪。”
宋氏刚刚松口气,便听李树桐又道:“但因你之过诬陷无辜商贾,扰乱朝政,这个罪过你是逃不掉的。”
“李大人,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吧!我就是想给锦绣阁一个教训而已,没有别的心思啊!”宋氏连忙开口解释。
陆慎行虽说瞧不上宋氏,但也只能帮着宋氏道:“是啊李大人,此时虽说是内子的过错,但还在误会及时解开了,谁都没有损失不是?”
李树桐靠科举入仕,从不谄媚权贵,闻言只冷冷看了陆慎行一眼,漠然道:“陆大人此言不对。锦绣阁能洗脱冤屈是因为云公子早做了准备,否则贪墨军饷的罪名一旦扣下来,云公子定会有杀头之过!
陈国律例有规,杀人未遂者亦要获刑。”
做为大理寺少卿李树桐最不爱听的便是始作俑者的狡辩之言,存了害人之心就该接受惩罚。
陆慎行闹了个没脸,便也冷下脸道:“李大人,那云寒不过一介商贾,民不举官不究,我们自行会与云寒私下处理此事,我看就不用惊动大理寺了吧!
婉嫔娘娘说了,最近陛下时常为政事烦忧,我们身为人臣自应为陛下分忧。”
陆慎行提及婉嫔不过是意在敲打李树桐,让他不要找武定侯府的不自在。
李树桐闻后只是一笑,“在其位谋其政,陆大人放心,本官定会处理好分内之事。
今日回去后本官便会将详情原原本本写在奏折上,明日便会直打天听!”
李树桐说完朝着陆慎行拱了拱手,起身而去。
陆慎行气得脸色都青了,“李树桐这个狗东西真是油盐不进!”
“老爷,那现在可怎么办啊?”宋氏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六神无主的拉住了陆慎行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