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陆宁宴声音发颤,双腿开始不停的打着哆嗦。
正在此时里面传来女子的一声尖叫,徐氏一愣,忙道:“这是夕瑶的声音!”
徐氏再顾不得陆宁宴,拂开他径自推门而入,没有注意到陆宁宴惨白的脸色。
“我没在里面,四弟弟是不是很失望啊?”云卿鬼魅般声的声音在陆宁宴耳边乍响。
陆宁宴惊恐的看着云卿,脑袋也终于好用了,“你……你都知道了?”
云卿弯弯唇角不置可否,跟着徐氏的脚步迈进了屋子。
软塌上一对男女已经滚成一团,地上扔着男子的外衫还有女子被撕碎的裙摆,被压在身下的女子似在抗拒着可她的力量哪里能与成年男子相匹极,这一番推搡看着倒更像是欲擒故纵。
“放肆!哪来的登徒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徐氏被眼前这一幕惊得脚步一踉,红芍连忙关上了房门,免得被外人瞧见了笑话。
胡鹏举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人了,他方才刚进行到一半身下的女人突然醒了,他还没来得及成事,不过他们两个这番模样想来也够了。
“母亲,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云卿捂住眼角,故作娇羞的颤声开口。
胡鹏举瞬间知晓了徐氏的身份,眼珠一转,忙理了理衣裳跪在徐氏脚边,郑重道:“夫人恕罪,晚辈乃是周平镇胡家长子胡鹏举并非宵小之辈。
实是晚辈与四小姐早已两情相悦,今日……也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陆宁宴一听这话,脸色更白。
徐氏见胡鹏举轻薄了陆夕瑶不算,竟还污蔑云卿的的名誉,怒火中烧正正要说什么,云卿抢先开口道:“你胡说什么,四小姐才刚被侯府寻回,哪能与你有什么私情,你莫要在这信口开河!”
云卿给陆夕瑶下的迷药并不重,陆夕瑶方才惊惧交加身子软绵无力,此时已渐渐恢复,她听出云卿是在套胡鹏举的话,急着撑榻起身。
可胡鹏举却已经顺着云卿的话道:“这位小姐有所不知,我与四小姐早在乡下时便已定了终生,今日特在此约见。
相爱之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两人这才如干柴遇烈火情不自禁。”
事已至此胡鹏举也不怕再得罪武定侯府,反而将他和陆云卿的事坐得越实越好。
徐氏都快被气笑了,她冷眼看着衣衫凌乱的胡鹏举,冷声问道:“武定侯府有过两位四小姐,你说的是哪一个?”
“夫人,晚辈说的自然是云卿小姐,夕瑶小姐自小养在侯府,晚辈都未曾见过。”
陆夕瑶去周平镇时恰逢胡鹏举出远门谈生意,他未曾见过陆夕瑶,只知道武定侯府的四小姐生得甚美,而陆夕瑶也相貌不俗,是以胡鹏举这才闹了乌龙出来。
徐氏闻言冷笑一声,气定神闲的坐在了椅上。
胡鹏举有些摸不清头绪,这时忽觉有一道阴影笼在他眼前,抬头望去正是徐氏身边那个美貌的少女。
此时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春水般的眸子望得他心中一阵燥热,“胡公子可还记得我?”
胡鹏举鬼使神差的摇起头,陆夕瑶无力垂眸。
完了!
云卿勾唇笑笑,起身对徐氏道:“娘亲,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