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宴来到酒楼雅间,他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怒目瞪着坐在屋里喝酒的胡进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威胁我吗?”
胡进落下酒盏,笑呵呵的道:“四公子这说的是什么话,您身份尊贵,我哪敢威胁您啊?”
“我看你敢得很!”陆宁宴本就心气不顺,此时又被胡进威胁一番更是恼火,他狠狠拍着桌案,怒声道:“就凭你也敢威胁本公子,你信不不信我动动手指就让你们胡家彻底滚蛋!”
“当然信啊!”胡进也不恼,只笑眯眯的道:“我们胡家在武定侯府面前不过蝼蚁而已,哪敢造次。
不过四公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美玉不与瓦争,两者相碰都是个碎,但玉碎了可就可惜了。”
胡进全然无视陆宁宴欲吃人的模样,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根本不足为惧。
“四公子,若让侯爷和夫人知道您差点放火烧死他们的女儿,您说侯爷夫人会怎么惩罚你啊?”
陆宁宴脸色变了,但仍旧嘴硬的道:“少信口开河!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放了火!”
胡进脸上仍旧挂着笑,客气的道:“当初四公子命令我府上的小厮配合您纵火,将韩家烧了个干净,四公子要不要见一见啊?”
陆宁宴恨得牙根痒痒,怨怪那小厮收了钱还出卖他,哪里知道这本就是胡进为他设下的全套。
他原想着由陆宁宴烧死云卿,这样即便日后东窗事发武定侯府为了保住嫡子也不会深究此事,他还能以此握住武定侯府的一个把柄。
陆宁宴涉世未深,哪能斗得过胡进这种老狐狸,当初毫无防备的就掉进了陷阱。
陆宁宴又怒又惊,梗着脖子道:“那小厮是你们胡府的人,谁知道是不是奉你的命来冤枉我的。”
胡进不徐不疾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四公子可认得此物?”
“这不是我丢了的那块玉佩吗?”陆宁宴瞪大了眼睛,那日放火后他的玉佩就丢了,他还以为掉在了韩家村。
“是你让人偷了我的玉佩!”事到如今陆宁宴终于发现自己现在便是那砧板的肉,早早就落入了对方的陷阱。
看着陆宁宴失了气焰,胡进笑着将玉佩重新揣进了怀里,放缓了语气道:“四公子不必这般气恼,若非胡府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断不会用这等下作手段设计您,其实今日前来我真是有一件事要求助于您。”
待听过事情的前因后果陆宁宴更是大惊失色,“你们居然敢做这种事!”
“我是个商人,做买卖哪有稳赚不赔的,总是要担些风险的嘛!”胡进撸撸胡子,又道:“若非您的那个四姐姐偏要找回侯府,这件事我绝对会烂在肚子里。
可现在侯爷已经在调查此事了,早晚会查到胡府头上,我别无办法只能出此下策,还望四公子不要恼火。”
“这个丧门星,一回来就给我惹出祸端,真是可恶!”陆宁宴怒捶桌案,将这一切都迁怒在云卿身上。
“你想让我怎么做?府里的事都由父亲做主,我未必能帮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