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言沉着脸坐在正堂中,徐氏则在内间照顾着陆宁宴。
半晌后侯府下人将人带到,陆谨言冷冷睁开眼,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谁知映入眼前的竟是两个姿容绝佳的年轻人。
年轻男子器宇不凡,甚至比他的长子陆宁清气质更佳。
那少女更是长得精致明丽,如明珠盈光姿色卓绝。
而且他对眼前的少女有种莫名熟悉感。
陆谨言一时诧然便也忘了追究两人都未曾给他请安见礼的事。
韩承修先行开口,神情坦然,“听说贵府公子吃了我们酒肆的饭菜后才腹痛难忍?”
陆谨言没想到韩承修还敢先发制人,冷着脸点了点头。
韩承修沉声道:“今日来我们酒肆用餐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数十人,但直到现在为止只有贵府来找过我们。”
陆谨言怒极反笑,“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侯府要讹诈你们?”
“晚生不敢。”韩承修说的客气,可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显然没有任何可信度可言。
“晚生的意思只是说,如果我们酒肆的饭菜真的出了问题那么势必会有许多人出现四公子这种情况。
可现如今只有四公子一人腹痛,所以晚生斗胆猜测这个问题也许出在其他问题上。”
陆谨言冷眼看着韩承修,“哦?那你倒说说这个问题可能出哪?”
“侯爷可查过饭菜出了我家酒肆后都经过谁的手?”
一直未语的少女突然冷冷开口,陆谨言被她吸引了目光重新望向她。
少女生得娇美宛若盛绽的牡丹,不禁让他生出一个念头,这若是他的女儿该多好,如斯美貌足以成为一道利器。
陆谨言甚至因此并未责怪她的不敬,反是呵笑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的意思是此事乃是我侯府自己的过错了?”
两世相隔父女再见云卿的心情可不想陆谨言那么轻松,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云卿恨不得生啖其肉。
“侯爷就敢保证贵府没有问题吗?”云卿对陆谨言的厌恶已经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甚至懒得与他虚与委蛇,“不知四公子吃剩的饭菜可还在?”
陆谨言蹙了蹙眉抬手唤了个小丫鬟来,让她去内间询问陆宁宴。
徐氏等人正在内间陪着陆宁宴,陆夕瑶听婢女询问酒肆拿回来的剩菜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这不像父亲的行事作风,父亲向来孤傲岂会与商贾多费口舌,按理说应该直接惩治他们才对。
看着婢女拿走的食盒,陆夕瑶眸光微晃。
还好她做了两手准备。
韩春桃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她根本一点都不担心陆宁宴,他就算死了又如何,还少了个人与她争抢徐氏的母爱呢!
可韩春桃一个哈欠没打完,便又有婢女走进内间,“夫人,侯爷让您出去一趟。”
徐氏蹙蹙眉,温声对陆宁宴道:“宁宴,娘亲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陆宁宴疼得满头大汗,虚弱的点了点头。
韩春桃待得无趣,便道:“母亲,我陪您出去看看。”
徐氏点点头,韩春桃挽着徐氏的手含笑而出,可她前脚刚迈出内间的房门嘴角的笑便戛然而止。
“韩云卿,你怎么在这?”
云卿冷笑勾唇,“二姐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