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官也不知啊,胡家与武定侯府沾亲带故想来是来走亲戚吧。”
宋行舟挑挑眉,不置可否。
胡家这门亲戚拐得比旺财的毛还要弯,陆宁宴他们怎么可能到胡家走亲戚!
看来这张县令也不知情,究竟是什么事让武定侯府瞒得这般严?
与此同时胡进夫妇正急得焦头烂额,他们生怕暗堂一动怒将胡鹏开变成一具尸体送回来。
索性他们没收到残肢断臂和冰冷的尸体,而是又收到一封信。
暗堂对胡府不守信用的做法表示很不开心,所以决定将赎金再翻一倍,若想让胡鹏开全须全尾的回家就要再奉上一万两,否则下次再送回来的就是胡鹏开的项上人头。
“什么!还要一万两!他们怎么不去打劫呢!”胡进气得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胡府管事抽抽嘴角没敢说话,只心想这可不就在打劫吗?
先前的五千两胡进咬咬牙也就出了,可一想到还要再拿一万两他便觉得有些肉疼。
看出胡进的犹豫,胡夫人尖着嗓子嚎了出来,“老爷,你该不会不想出这笔银子吧!那可是你的亲儿子,是你胡家的种啊!
你在外干的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青楼一掷千金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就不舍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舍得了!”
“那你还不快让账房准备银子,要是开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胡府一阵鸡飞狗跳,最后胡进还是咬着牙又抠出了一万两让人去拿去赎胡鹏开。
不过他心里想得清明,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要是暗堂拿了钱还不肯放人那他也就只能舍弃这个儿子。
他总不能为了胡鹏开一人把全家都搭进去,毕竟日后还要靠长子继承家业。
这时又有下人来报,胡府管事闻后连忙进屋禀报,“老爷夫人,那韩默的案子又开堂了,咱们还要不要再去找张县令了?”
“找什么找!开儿出事都是韩家那小贱人害的,她这辈子都别想踏入我胡家的大门!”胡夫人现在满心都是胡鹏开的安危,哪里还能分出心思给旁的事。
……
张县令本在陪着宋行舟用膳,酒菜虽出自镇上最好的酒楼但在宋行舟看来完全比不上云姝的手艺,是以只动了两筷子就停了筷箸。
正巧这时有衙役来报说是有人为韩默的案子击鸣冤鼓,张县令以为定是韩家某个人谁知打听了才知道竟是那孙氏的女儿。
宋行舟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这案子真是越发有趣了,张县令爱民如子还不快去审案?”
没填饱肚子的张县令一听这话只得立刻起身,心里却叫苦不迭。
原来勤政爱民的好官这么累啊。
秀儿挺直脊背跪在公堂上,张县令一拍惊堂木她吓得哆嗦了一下,旋即便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来:“回大人,民女可以为韩默轻薄家母一案作证!”
围观百姓对此嗤之以鼻,“自家人做的证哪能信,她定要偏帮她老娘啊!”
秀儿充耳不闻,抬起头一字一顿道:“臣女愿意作证,我娘被韩默轻薄一事乃是诬陷,韩家庄村民韩默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