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一个人来说,有了在意就有了软肋,我们不愿他做出什么事,也要防着他因‘在意’而做出傻事。”
“你怀疑师父是否为了保护我,不得已做出与狼谋皮的糊涂事?”
这么一想,姜落落的心情是好受一些。
可只一转念,刚缓和些的心情又碎了。
“可若真如此,师父也知道从哪里找那只狼!”
而他们,还在艰难的摸索。
老戈不仅找得到,还能与他们牵上话,却从未透露过只言片字。
这太可怕了!
他们一直在寻找的真相其实距离她的师父很近!
那师父何止只是隐瞒当年梁志遇到姜子卿的事?
见姜落落的目光转而震惊,又转而深深的失望,杜言秋知道这个聪明的姑娘想到更多。
几片不知名的药草如倾盆多日的暴雨,引得江水高涨,决堤而泄。
“还有……还有……”
姜落落双手握紧纸包中的草药,唇齿剧烈颤抖。
“落落,不要想了。先应付眼前。”
杜言秋抬手轻轻搭在姜落落的肩上。
“言秋,你知道吗?当年给我们兄长验尸的仵作,在那年冬天就病逝了。”
“我知道。”
当年杜言秋还没有离开上杭时他便听说了。也正因此,他更坚信兄长之死另有隐情。
仵作之行在世人眼里低贱下等,那老仵作好不容易娶了个痴傻女子为妻,又生了个痴傻儿子。仵作死后,这对母子什么都不懂,还是县衙出面安葬。
如今杜言秋返回上杭后,还去打听过那对母子,据说几年前一对疯子跟野狗打架,被咬伤后,没多久双双病死。被好心人埋在那个老仵作的坟旁。
老仵作的这条线是彻底断掉了。
“那你可知我盈盈姐姐死后是师父老戈给她验的尸?”姜落落的目光越发收紧。
“我听说过。”杜言秋道。
“可是师父还好好的活着!”
“你姐姐的验尸结果应该没错。”
便不值得被灭口。
“也有可能是他掌握到保命的把柄!”
“你会这么想?”
杜言秋出乎意料,姜落落对老戈的怀疑超乎他想象的重。
“否则如何解释他与人暗中联系?”
姜落落把手中纸包伸给杜言秋,“这东西的气味与骸骨散出的气味很像!”
让她如何不多想?!
杜言秋微怔,大手包裹住姜落落颤抖的双手,“若真是同一物,那它也是种迷药。你不是说自从入凶肆,老戈就给你试练各种迷药?所以你对迷药比常人能扛得住。看来他早有所料,并不愿你中招。只是他可能没想到,会有人借他的手给你下药。”
“他如何早有所料?那岂不是说,在我入凶肆时他就知道一些事?这些事他又怎能知道?与我有关的,也就是我兄长姐姐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