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我相公刚服了毒,身子不好。”刘夫人忙道。
杜言秋冷冷地瞥了那夫妇二人一眼,“我有让你二人跟来么?”
“没有,是小人自作主张。”刘通低头躬身后退两步。
杜言秋负手道,“既然来了,那就再多走几步也无妨,反正你身子已无大概,只需休养而已。我让衙差用马带你去衙门,将你安置在跨院,由你娘子照应,需要什么都从你家取来。如此与你居家无差,再则,你出卖仙主一事传出,其他门徒万一愤怒,若有什么事,衙门也可帮你挡着一些。”
“杜大人说的是。”刘通无法推辞,只得拱手道,“谢杜大人关怀。”
“呜哇——呜哇哇——哇哇——”
何源身旁那个一直未出过声的同伙突然吱哩哇啦,两手比划。
“他是个哑巴。幼年生病落下的毛病,只能听懂人说话,嘴巴发不正口音。”刘通帮忙解释,“只凭他自己做不成事,应该是听何源的吩咐吧?”
“刘掌柜说的没错,他并非仙主门徒,经常得我的好处,便为我所用。反正他不会说话,也不识字,有什么事跟人说不了个一二。杜大人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何源道。
“是么?”
杜言秋看向此人。
此人指指自己的嘴巴,拼命点头。
“先一同押至衙门。”杜言秋并未轻易放过此人。
一干人等被从谭园带出。
聚在谭园外,看似瞧热闹的人竟然少有喧哗,各自静悄悄地望着谭园的动静。
大多数人的目光是平静的,只有少数似乎蠢蠢欲动,但碍于眼下形势,也在故作淡定。
杜言秋环视一圈众人,分辨出那几双例外的目光,都分别出自或阴厉,或恼怒,也或者杀气腾腾的神色之中。
这样的目光在前日他刚见到过一回。
……
上杭县衙,曾关押罗星河的那间牢房,换成了关押马跃。
这间牢房位置靠里,虽说与李子义相邻,但有厚实的墙壁相隔,没有罗星河那样的耳朵,想隔墙偷听可是不易。牢房外还有那个被罗星河劝服的狱卒阿木负责看守,若有来人也能及时提醒。
杜言秋站在马跃面前,“马跃,你该看清自己眼下的局势吧。”
“给姜落落用苍辣子我承认,对其他我从未做过什么,有何局势可言?”马跃反问。
“仙主义子,如此地位,如此被追捧的高度,还无局势可言么?”
“我从来都不知道!”
“不论你是否知道,你都已经被人高高架起。你不是问为何没人与你通风报信,而是让刘通何源等人使了一招救人的把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