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我们!”
那凶手二字像是一刀刺向方凛。
“我并不知方镖师是受胡知州之托。所有暗中盯着我们的人都很可疑。”姜落落反问,“若不是惧怕我们发现什么,为何盯着我们不放?”
这可真是全部撕开脸,实话实说了!
“咳咳!”胡知州尴尬轻咳一声,“之前那都是误会,实在是杜大人行迹非同常人,本官怕杜大人背地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又担心杜大人暗藏身手,才不得不请镖局的人帮忙。”
哎,早知这话又引到自己头上,之前他就不该配合方凛,此时还需他出面搪塞。
“真是难为胡大人,以后就不必如此费心了。”杜言秋道。
“不会了,肯定不会了。”胡知州嘴上保证。
心中却在翻江倒海。杜言秋怎么就跟相府扯上关系?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杜言秋没再理会胡知州,“落落,你在白沙乡查到什么?”
姜落落挑捡出潘弃这条线说正合适。
因与姜盈盈的死有关,设计甩掉尾巴秘密行事便说得过去。
还可敲打某些人,若潘弃已死于他们之手,可令他们悬起心;若潘弃还活着,也会让他知道有人在意他,正在等着他。
姜落落道,“我据‘潘’姓一番查问,得知那书吏散从刘瑞的妻子恰巧姓潘,他们有个过继出去的儿子原名何冲,后因被亲人抛弃,改名为潘弃。至于具体情形,我还未找潘弃姑母家询问。”
“潘弃是刘瑞的儿子?”主簿张州珉愕然。
胡知州显然也吃了一惊,暗道一声,难怪!
再看沈崇安,此人脸上也显出几分意外之色。
他们似乎都是第一次听说这则消息。
按说,不该无人注意到潘弃。能秘密杀害姜盈盈,还能没有发现她与谁暗中来往?
那他们应该是意外于潘弃是刘瑞之后吧。
“杜大人,我就查到这些。”
姜落落言尽于此,不再多说。
“嗯,这便是落落姑娘甩开你们的原由,方镖师还有何疑问?”杜言秋转向方凛。
方凛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杜言秋又问,“杨雄带人出现看似是意外,不知被杨雄盯上的人恰巧与镖局扯上关系,其中究竟有几分刻意为之?”
“这二人的死与我们无关!请杜大人明察!”
方凛单膝跪地拱手道。
“原本只寻找什么青玉如意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我就当是你们一般纠纷罢了。可闹出了命案,便不一般。”
杜言秋负手瞧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方凛、闫虎,虽暂无实据,但你二人均受命案影响,先不羁押入狱,不过在案情未明之前,不可离开上杭,需随传随到,否则以逃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