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牙子回味杜言秋的话,“是……也是这个理……”
“走吧。”杜言秋转身招呼姜落落。
“公子,这银子还给您。”
牙子说什么也不敢再留下这一两碎银的好处。
若知此事是个坑,他就不该见钱眼开,为赚这一两银子说那么多话!
杜言秋也不客气,爽快地收回那两银子。
“让人担惊受怕的,还真收走这银子。”
出了门,姜落落笑道。
杜言秋掂掂手中的银子,“一无所获,还能让他有赚头?”
……
“长安啊,不要再喝了,瞧你这身子,真是让为父与你母亲担忧啊!”
有人坐在路边的酒馆前,任凭身旁那位看似穿着还不错的年长者如何痛心劝阻,自顾扬起酒壶,往嘴里不停地咕噜咕噜地灌酒。
旁侧,有几个路人围观。
“曹长安?”
姜落落看着那人面熟,可又与她之前见过的曹长安相差不少。
此人面黄肌瘦一脸颓废,披头散发凌乱不已,身上那件白襕衫污渍不堪,脚上的靴子也不知何时掉了一只。
乍一看,好似输得倾家荡产的赌鬼,也好似是惨遭打击,一蹶不振的流浪酒鬼。
只有出着一口气,借酒麻痹自己,忘记这世间天地,忘记人生责任。
“是曹长安。”
杜言秋面无表情地瞧着那人,“看来与伍文轩的恩怨,对他刺激不小。”
早知曹长安家在语口渡,看此情形,他已多日未去县学。
姜落落皱眉。
从曹长安知道自己也是将伍文轩推向不归路的一人,进而才引发伍文轩对他的算计,酿出惨祸,不过十来日,竟煎熬成这副模样!
记得舅舅去县学查赌时,曹长安还在场。
“杜公子?”
醉眼朦朦的曹长安竟认出了杜言秋,丢掉手中的酒壶,起身踉踉跄跄向杜言秋扑来,“杜公子!是你吗?杜公子!”
杜言秋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匍匐在地的曹长安抱住杜言秋的双腿,“杜公子,我日日夜夜做梦都会梦到文轩,怪我害他,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还有姜姑娘!”曹长安又转向一旁的姜落落,“你可承龙王之意,你帮我再问问龙王爷,我如何才能为文轩赎罪?如何才能让文轩安心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