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县学那边出事,这边也没了柳玉郎的影子,贺镖师又来吩咐他如何应对杜言秋,便当是此人早已做好安排。
“杜言秋也问你打听柳玉郎,可我们都不知柳玉郎人在哪儿?”贺镖师这才意识到不对。
柳老头不免焦急,“玉郎虽然常与赌坊的人来往,却不嗜赌,不过是讨几两碎银的便宜罢了,出门游荡总会按时归来,从不会无缘无故在外留宿。昨晚见他分明回屋睡下,今早却见他屋中无人,这般悄无声息的离去,我本以为是你们的人……”
贺镖师登时双目锁紧,“莫非是带走邓毅的那伙人干的?”
“啊?究竟是何人盗走邓知县尸身?”柳老头惊愕,“莫非与那伍文轩无关?”
“杜言秋人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成不了气候,倒是这伙不知从哪儿冒出的鬼鬼祟祟的东西……确实让人有点头疼。”贺镖师不禁气恼。
……
半炷香后,贺镖师来到山下。
一鸣书院在这里开了一间小茶舍,专供上山去魁星堂的人歇脚饮茶。
虽说前面不远就是一鸣书院,但并非所有来魁星堂的都是一鸣书院的人。眼见魁星堂香火日渐旺盛,老山长便让一鸣书院在此建了所茶舍,给他人提供方便。
夕阳散尽,这间小茶舍早已关了门。
贺镖师走到门前轻轻拍了拍,却有人从里面打开。
“让你留意的人呢?”贺镖师问。
“往一鸣山庄的方向去了。”茶舍里的人说着,指了指不远处,“马还在那拴着,没骑走。”
杜言秋为卦签的事,去寻老山长了?
贺镖师心下琢磨。
“我见闫虎前晌也去往一鸣山庄,到此时也未见离开。不知他一个赌坊教头在山庄做什么?”茶舍里的人道。
这么巧?难道与杜言秋有关?
贺镖师转念又想,有醉心楼的指认,杜言秋肯定以为闫虎与于贵的死脱不了干系。
看来,把闫虎丢出去的计划很成功。
原本他还为没有抓住今日杜言秋带姜落落去往才溪乡的身影,之后又丢掉俩人的踪迹而不知该如何交代,此时得知杜言秋是如此在意闫虎,一切都在按他们的用意而行,心中不免又几分得意。
就让杜言秋去追着闫虎绕吧!
贺镖师让人从茶舍院中牵出他的马,骑上便掉头离开。
……
而杜言秋实则来到了魁星堂所在山头的另一边。只翻过两个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