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让开地方,我们才好救治病人,你这样只会妨碍我们救她,起不到任何好作用。”护士拉开疯癫的男人。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一定要救活她啊……”靠墙站着的男人面对几个忙乱的医生护士无助而无奈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医生查看小美的情况之后告诉男人:“她已经胎死腹中,我们听不到胎心搏动,并且病人已经出现严重的羊水栓塞,我们也无能为力了,趁着她还有点意识,你跟她说几句话吧。”
“求你!医生,救救她,救救她啊!她不会死的,她那么年轻,求你救救她!她不能死啊!”男人的头用力地磕在水泥地板上,他的额头已经青肿出血。
“你快起来,我们要是有办法一定会救人的,病人这样的状况,为什么现在才送来?她怀孕期间应该就有严重贫血,重度妊高征,又是胎位不正臀位的难产,你们做家属的怎么一直不带孕妇来医院检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赶紧趁着她还有意识去说几句话吧。”医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走了。
“小美,小美,你不能死,你醒来,我一辈子守着你不离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小美——”男人撕心裂肺地哭泣声唤回走在黄泉路半道上的小美。
她用力睁开眼睛,看到男人扭曲了的脸,用微弱的声音说:“是她!…是她…的诅咒害…了我和孩子…,你一定不能…放过她,…你要给…我…和…孩子报仇……”小美永远闭上了她年轻漂亮的双眼,为了能有一个不劳而获的富裕生活,她用自己的青春赌了一把,可惜,付出的却是还未开放花一样的年轻生命。而临死的小美都没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反而把过错都赖到了阿灵的头上,给男人留下一个以死亡为代价天大的仇恨。
曾经有人说一个好女人可以荣耀、滋养三代人,一个坏女人祸害、糟蹋三代人,颇有道理。如今,却有更新的认识:一个好男人和一个好女人的价值一样一样的,一个坏男人祸害的却不止是三代人,可能是几个三代人。
年纪轻轻就丧命的小美自有她的不懂事和任性,而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无知和贪心以及这个男人的不负责任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她居然认为是阿灵的诅咒才使她命丧黄泉——可悲可叹。
而这个男人此时也认为是阿灵的恶毒诅咒害死了小美,他不管还在病床上失去生命的小美,冲出急诊室打着车,疯一样地冲出医院,他要找阿灵“报仇”,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县城到家也就几十里路,当他疯狂地出现在阿灵面前时,阿灵被吓呆了,只见这个男人一身血污,满脸杀气冲进来。
他冲进来揪住阿灵的头发左右开弓地扇着耳光,阿灵不明所以,只好大声凄厉地喊“救命啊!救命啊!”。
隔壁邻居先是听到巨大的汽车轰鸣声,后来听到凄厉地哭喊声,都跑出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男人在往死里打阿灵,大家七手八脚地出手相救。七八个人才好不容易把发了疯的男人拉开,阿灵已经七窍出血、气息奄奄地倒在地上。
“什么事不能说?你这样往死里打,是会出人命的!”年纪大一点的吴大爷忍不住呵斥道。
“你问她!这个恶毒的婆娘就该死,她害死了人就该偿命。”男人指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脸鲜血的阿灵暴跳如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