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想要的结果吗?
的、的确我在最初的时候是抱着这样子的想法……对方看出来我也不觉得意外。但是……为什么,明明对我而言是达成目的了,可是却没有达成目的的喜悦,反而觉得很慌。
总感觉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而且对方现在看起来……有种令人害怕的感觉。
就像是……忽然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展露出第二人格似的……啊,其实也不能算,这样子的确更符合那个组织给人的感觉……
我觉得内心那股子战栗感愈发严重了,想要立马逃掉,但是被吓住了动不了,只能在对方的视线中缓缓地点点头。
黑发青年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有些随意,像是在哄人一样。
“你总是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他像是叹息一般说了这么一句,顿了顿,换了个话题,“饿了吗?去吃饭吧。”
我闻言乖乖地站了起来,往厨房走去。中途迟疑地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但只能看到对方微笑着看向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对方看过来的视线让我有些慌乱,在原地定格了一两秒之后,赶紧收回目光,快步走进厨房。
可能是因为知道我今天会起得比较晚、早饭午饭会一起吃,今天的早饭显得颇为丰盛。吃着熟悉的味道,我才感到刚刚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逐渐褪去。
撇开那股子不明原因的不安感,就结果而言……我应该的确是完成了我最初的目标?
我一边小口吃着饭,一边看着对方穿上外套准备出门的样子。见人收拾好了往大门那边走去了,赶紧放下碗筷,走到玄关处。
“那个……苏格兰先生……苏格兰。”我在说出口之后才想起之前对方说过不要用敬称,紧急改口,都差点咬到舌头,见对方看过来的时候,我才小声开口道,“我的任务,不会牵连到我的亲戚朋友的,对吧?”
我用带着点祈求的眼神看向他。对方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听我说完之后,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原本已经都准备开门离开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收回,往我这边走了两步,站到我跟前,低头看我道:“为什么有这种担心?”
“我、我的叔叔婶婶……也是我现在的监护人……他们昨天有发消息说,有奇怪的人上门问他们有关我的问题。”我说完之后,小心地看了他一眼,“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碍事的。”
黑发青年眼中划过一丝意外,不过表情不大看得出来,听完之后只是简单一颔首。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他又问道,“还有吗?”
……这是代表会解决这件事的意思吧?
“没有了。”我一下子开心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带出了一些情绪,“路上小心。”
对方微微勾了勾嘴角:“嗯。”
***
虽然说中间过程有很多我觉得不太对劲甚至不怎么理解的地方……例如为什么我觉得很有效的手段都不行,但是昨天晚上就行了。
昨天晚上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啊,是因为昨晚我说坏话态度不好吗?这个点也太奇怪了吧……还是说因为之前我挺乖的,就放任我,我表示不满和有反抗的情绪了,就会被镇压?
那他到底是希望我乖点,还是希望我表示反抗呢?
我怎么想都没办法理解,最终决定不去管它——反正结果来说,现在的局面的确是我想要的,我可以安心地完成任务了。
之前说过我完成这个那个组织也会给我一大笔酬劳,那是不是我拿到钱之后就能回北海道去了呢?我现在算不算是有裙带关系,会不会给我多点啊?
我发散思维想了一会儿,觉得未来还是可期的,安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继续工作。
可能是因为心境问题,我的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我觉得按照这样子的速度下去,我下个月就可以进行调试了。
在熟悉的环境里干着熟悉的事,如果忽略偶尔冒出的昨天晚上在这间房间里的画面,一时间都会感觉回到了最初我没被不法组织威胁的时间。
直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开始紧张,在那里有些焦虑等待着,直到大概晚上十点多我才收到邮件:【这几天有其他任务,你可以自由活动。】
我有些意外,不过同时也隐隐松了口气——今天忽然感觉到莫名的压迫感,我的确需要缓一缓。而且身上被弄出来的痕迹也需要几天才能消下去吧……
那这几天就是我的放松时间了吗?
我才刚刚开心起来,看到我的电脑的时候表情又垮下——不对,我还有工作呢。
当然,在工作之余的摸鱼时间,我还是要表达一下我的谴责,给我的心理学大神同好表示了她是误判。
我的大神同好并没有质疑我或者否定,还十分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武断。
【信息不足导致的误判啊。看来不是不行,而是对方忍耐力够强。这是接受过特训的吧?】
特训啊……我深思起来——的确有可能啊,毕竟即使是不法组织,那也是有组织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