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管家说道。
“本季度烟草收入25两黄金,除去加工费5两黄金,烟草成本1两黄金,所得利润为19两黄金。”
另一位管家说道。
“本季度酒酿收入11两黄金,除去酒坛租用费1两黄金,酒酿原料4两黄金,所得利润为6两黄金。”
还有一位管家说道。
穆寒蝉打断道:“丝的话不用说了,香的话现在也没有收益。以上就是我所得利润了,对吧?”
“是的。不过…”其中一位管家说道,但是又有些犹豫。
“怎么?”
“是你所得利润,但是您还需要向大炎皇城的户部交税。”
另一位管家提醒到。
“交多少税?”
“按理说,需要交25%的茶叶税,65%的烟草税,还有15%的酒业税。”
“……”
听闻此话,穆寒蝉皱起了眉头。
问道:“这样一来,我还剩下多少?”
“如果您嫌多的话,你可以选择逃税或者避税。”
“这会有什么不利后果呢?”
“逃税被发现,如果是最后一环,利益既得最大者,会处罚300%的营业额,像您这种源头的话,也会罚150%的成本费。”
“那如果避税呢?”
“分合理与不合理。”
“这还能分?”
“是的,你的烟茶是可以合理的申请为低额农业税,完美的避开高额的商业税。
但酒业不行。酒业因为是直接酿好的。所以只能按商业税。”
“农业税是多少呢?”
“根据大炎帝国户部规定,一般都在10%以下。”
“商业税呢?”
“根据大炎帝国户部规定,一般都在15%以上。”
穆寒蝉陷入了沉思,过一会回答道:“如何不合理还能避税?”
“两个选择,一是,买通贿赂巡官下的巡员。二是,加入某一方权贵或者势力的门下,可以凭借身份,将不合理自动合理化。”
穆寒蝉回道:“那算了,能避避,避不了了交。因为我既不想贿赂官员,也不想结交权贵。”
“那都行,这是您的选择。”
穆寒蝉又问:“那谁去交税呢?”
“需要您亲自去,或者您有了总管就可以委托他去了。”
穆寒蝉回答道:“知道了。”
正午时间。
“听说了吗?今天上午庄园主人召见几位管家了呢,不知道是什么事。”一个工人说道。
另一个工人回道:“还用说嘛?一个季度了,收账了呗。”
“你看他们管家下班时候坐的马车,都是豪华单人包厢。”
“那没办法,不是一个阶级的。人家大多从小都出生于商贾世家,精通做生意,家族产业不够分了,才来皇城做掌柜。”
“可惜我们还要整天做工。”
“那没办法,世界永远都是这个样子。部落时代,我们这样的人就是奴隶。邦国时代,我们就是仆人。帝国时代,我们才是公民。”
“从前战乱的时候,我们的就是草芥。性命还不如猪狗。”
“可现在不是已经是和平盛世了吗?”
“但是我们的处境并没有本质上的改变啊。”
“战乱是草芥,旧时是奴隶,那现在盛世了,我们又是什么?”一人发问道。
又一人侧脸看天想了想,说道:“牛马。”
“什么?你说我们都是盛世的牛马?”
“嗯。”
“现在不都说:这盛世如你所愿吗?”
“这盛世如他们所愿,但不如我们所愿。也许我们没有了战乱时的饥不裹腹,提心吊胆。但是我们也重新出现了新的苦难。并且,这苦难同样压的我们喘不过气来。”
“或许有人会说从前如何吃不饱饭呢?以此让你知足常乐吧。”
“都帝国时代了,公民还要以吃饱饭作为幸福的追求目标?难道你还要给一个大人说,你看你小时候都没有软和的泥巴可以玩,现在你有了,所以你该感到幸福?”一人反驳道。
有一人说道:“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艰难。我们其实不必太过追忆过去,同样也不该过于焦虑未来。
如果你要跟以前的人比吃苦,那你也同样需要和以后的人比幸福。
但不管怎么比,都是不公平的,因为压根就不是一个时代的。
只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每个时代都要去处理好这个时代的问题,才能够进入下一个新时代。
但处理好这些问题,不仅是为了将来,更是为了现在。从前的人处理战乱,不仅是为了后来的我们,也同样是为了当时的他们。
因为当时饱受战争摧残的乃是他们。
所以他们是为了救自己脱离奴役与辖制。
但他们救了自己,也同样救了后来的我们。
我们缅怀先人,同样也有后人缅怀我们。
我们埋怨先人,也同样有后人埋怨我们。
我们不满意自己所处的时代,其实也同样有后来的人不满意他们所处的时代。因为我们已经看到了无数先前的人不满意他当时的时代。
并没有一个时代是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