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视线下移了一些:“你的这件衣服……”
“因为家里没有合适的衣服啊。你的这件衬衣我都还是在晾衣架上取的。”对方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你这是介意我穿得太少了吗?你没穿我都没介意。”
安室透:“……”
他隐隐已经察觉到了,如果顾忌什么的话,在口舌之争上是绝对赢不过她的。
于是安室透干脆就先默认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为前提,顺着说了下去:“既然你说你爱我,那为什么不能为我活下去?”
可可酒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迟疑:“呃……我觉得还没爱到那个份上。”
安室透:“……”越来越觉得这家伙是故意耍自己了。
“也许你可能觉得我在耍你,但是我其实是懒得说谎的。”可可酒用一种感慨的语气说着,“其实我穿成这样子过来,的确也是带了那么点心思的……毕竟从没试过,有些好奇。我还想着如果要挟你用身体做交换,你会是什么态度……不过后来仔细想想还是算了,不太想这么干。因为总觉得那样自己跟白给似的,太亏了。”
安室透:“……”
“想好了吗?要不要杀了我?”她又问了起来,还勾起嘴角,“事先声明,如果你忍耐下这次的话,我后续会一点点增加砝码的。到时候,你很可能会后悔……”
她的这句话没有说完,安室透已经伸手按在她的脖子上。温热的手心贴在她微凉的脖颈处,能感觉到她跳动着的动脉。
她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些,闭上了眼睛。
而对方的手往上移了一些,掐住了她的下颚,强迫对方抬起下巴,然后俯下身低头,不轻不重地咬在她的喉咙处,动作带着几分小心,又夹杂着一丝泄愤的意味。
【二十一】
后面发生的一切,带着点半强迫的味道。
虽然是他主动,并且她的反应和后续行为切实表演了一把什么叫做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但是安室透在第二天醒来之后,带着一身指甲划痕和牙印,认真地觉得昨晚是他白给了。
“事先声明,即使你用身体来贿赂我,我也不会改变我的态度的。”窝在床上的人哑着嗓子懒洋洋地出声道。
“我也不指望你改变态度。”安室透不咸不淡地回应着,微妙地觉得自己白给的心情更加重了。
他沉默了片刻后,问道:“你昨晚说我被朗姆怀疑了……为什么那么说?”
黑发女子脸上扬起笑容,微眯的红眸里满是戏谑之色:“是啊,为什么呢?”
这一个疑问,在三天之后警察厅被入侵,黑衣组织的库拉索窃取情报成功脱离警方围捕之后,安室透隐隐觉得自己有了答案。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多的疑问——她是怎么在脱离黑衣组织之后还依旧能得知里面情报的?
另一边,也有人展开了另一场对话。
“可可酒……真是可爱的名字呢。我记得是曾经朗姆培养的小丫头?当时因为一些情况我没有注意……听说是个超忆症天才,原本她才是库拉索那样子的心腹定位,但是因为身体不行所以换人培养,而她被当做了研发型人才?”贝尔摩德回忆着自己所记得的一些内容,还稍微有些疑惑,“不过之前不是说她所在的研究所意外爆炸了,无人生还吗?”
琴酒表情淡淡的:“谁知道……朗姆说那家伙忽然又活过来了?”
“也不算吧……说是让我们去确认对方到底死没死。搞不好是幽灵作祟呢。”贝尔摩德轻笑一声,看向琴酒,语气带着几分调笑意味,“我当时还对她挺感兴趣的,可惜当时有些事情,等真的空下来之后,她已经被朗姆弄走了,后面研究所都是严格保密禁止随意出入了……看你的样子认识她?”
一身黑色风衣的银色长发青年嗤笑一声。
“那是一个……”他叼着烟,回忆起某个从火光之中走出来、手中拖着一个被烧毁了大半的玩偶、脸上还带着笑的小女孩的模样,眼眸微眯,语气不带多少温度,仿佛是在中肯评价什么,“小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