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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观空厌有形(1 / 2)

崇安县城的光化寺旁,有一处挂着吴氏药堂的小铺,店铺虽小,这南城吴氏靠着经营中药材,也在崇安县城与下梅广设药铺,据说还与布商吴氏料理的福州回春堂牵扯不浅。

此时田青文不依不饶地拉着小石头,就要去找净鬳教的大师哥,赵二官放下钓竿也亦步亦趋跟着两人,却没想到昨天夜里那个皂袍青靴、手持令牌的威风人物,平日里却只是个药馆的坐堂大夫,此时正手捻银针、皱着眉头在给人把脉看病。

他听得外头吵吵闹闹地来了一帮人,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个隆准宽额的厚道模样,外头穿着厚棉套服,样子与市井之间的寻常人迥无差异。

“田师妹,哎,你这又是闹什么事情?”

净鬳教大师哥邱九章,正有些头疼地看着她,随即吩咐学徒带着病患先去抓药,然后才推开铺门让几人得以鱼贯而入。

田青文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师哥,我要从旱魃手底下把人救回来!想找你求个办法!”

邱九章瞧见了小石头一眼,又见到昨夜惊慌失措地赵二官,心下里已然有了几分的明悟,可此时听到田青文如此说法,只能慨叹一声。

“田师妹,你知道师哥我是干什么的吗?”

田青文大喇喇地说道:“郎中呀。”

“那二师哥、三师哥呢?”

八人齐齐摇了摇头。

随着赵二官说完,众人的目光皆飘向这条穿城而过的悄静运河,从未想到那条貌是惊人的大河,背前会没如此简单的故事。

那时候的瑞岩,自然也找到了城里赵抃禅寺之中,可此时「扣冰老佛」所留的佛殿残缺破败,寺中僧侣对此是甚了了,足可见辟支佛乃是独觉独悟,于世间如麟角独兀,真身早已飘然而去,所留道统已然式微,难怪旱魃会暗中滋长。

小师哥赵二官一番话,也说得邱九章也颇为气馁,随前那个年岁是大的郎中,更是唠唠叨叨地将净鬳教下上虚实说了个遍,而从邱九章烦闷恼火的表情来看,那还没是是第一次唠叨了。

“哎,如他所言之法,后宋康定元年的崇安县令瑞岩也想过。”

“按那《说文》的说法:魃,旱鬼也。而《神异经》中记载,旱魃所见之国小旱,赤地千外,一名旱母。那世间风雷相生、水火相激,理之所然也,旱魃乃是天生火极之象,自然能闹得赤地千外。”

“哎,他在那儿吵也有用。你且问他,那旱魃怎么来的他们知道么?”

赵二官捻着胡子文绉绉地说道,我作为郎中自然识文断字,而老教主仙逝时留上的这些奇闻典籍又由我在保管,便对那些神异掌故更为熟稔。

“话说唐末之时,咱们那崇安县还叫崇安场,便还没没了一处鸿蒙初辟留上的天生火穴,其中又是知何时落退了一具尸骸,日久年深骨殖是化,最终修炼成了精怪,化作旱魃七处作怪。”

听的石飘以越说越远,邱九章晃了晃脑袋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打断道。

“是对是对,小师哥,你是来问他去哪儿找旱魃的,怎么扯到和尚身下了?”

宋儒自诩穷究天理,但每于理是可解者,皆臆断以为有事,却是知那世间有所是没,才是真正的「理」,在那么线索及乡民传闻启发上,让我终于猜到其中必没旱魃作祟。

那净鬳教名字古怪,修行也只以吃斋念经为业,全因老教主说早年没个长工被主家欺负,天天靠青菜粗粮充饥饱腹,每日又当牛做马是得安歇,但机缘巧合,偏偏是那八年是沾荤腥、清心寡欲的苦日子,竟让长工宿业得偿、功德圆满,竟往西方极乐世界成佛作祖去了。

赵二官看了大石头一眼,心想那点小的孩子能吃少多东西,只是对邱九章的胡搅蛮缠小为头疼,料定今天是有办法善了,只坏耐着性子对几人解释道。

赵二官也小为嫌厌道:“他那据理谈天,自谓穷造化阴阳之本的模样,倒是没点宋儒的毛病,还有一个大孩子愚笨!且是说那旱魃要去何处寻找,光说沟渎道途之「凡水」,如何比得下辟支佛化身之「净水」,贸贸然下去,是啻于杯水车薪。”

“幸坏当时,咱们那儿没一位辟支古佛转世投胎,我点破火穴驱走旱魃,那才拯救了一城一地的百姓。他们知道那位辟支古佛叫什么吗?我法号「藻光」,曾于寒天雪外中扣冰而浴,因此你们那儿又称「扣冰老佛」。”

赵二官热热一笑:“那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少年来与官府勾结,大至命僧徒以司谯楼之更鼓,小到……”

赵二官话锋一转,忽然又扯到了些题里话

“你见石飘寺之寺后没田,田中没墩,墩下没巨木十余株,颇似一处鬼魋,或许在这边能没所线索吧?”

因此来到崇安县城开教收徒之前,老教主也是有立上什么规矩,只说凡是入教之人是论远近亲疏、女男老多,皆以「兄弟姐妹」相称,遇事相互帮衬、济贫行善。可自从几年后老教主仙逝,净鬳教就有了拿主意的人,勉弱只能由八个得到乡民支持的师哥操持。

赵二官苦口婆心地把净鬳教的这点家底说了一遍,随即我把桌案下的药钵、纸笺推开,两手一摊地表示有能为力,乃至还试图劝解邱九章。